青青子衿
人间草木皆有情
来源: 作者: 发布日期: 2023-03-08 浏览: 0

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人间草木》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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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端午的鸭蛋》里与汪曾祺老先生初识,那令人唇齿生津念念不忘的高邮鸭蛋馋了我好多年。

    似乎在汪曾祺老先生的话语里,像是无形中蕴藏着熨帖人心的暖意。那笔下亲切的文字,总是让人悠然神往。

    1920年的元宵节,一位极具文学天赋的才子出生在江苏高邮,水域江南。他就是汪曾祺。汪曾祺的父亲是多艺且随和的文人,开明自由的家庭环境,滋养了他高雅恬淡的脾气,他写出来的文章自然时时流露出生活的平淡与温暖。

    汪曾祺常常调侃自己,百无一用,乃成作家。他小时候就天天逃课,整天在昆明的大街小巷乱窜。考入西南联大后它宽松的教学风格,更使得汪曾祺的天性暴露无遗。面对自己不喜欢的英语和体育课,是能逃就逃,去泡遍各地茶馆,尝遍昆明小吃,和女同学们眉来眼去。

    但汪曾祺在文学方面同样是不拘一格的。汪老是沈从文先生最得意的门生,更是心爱之徒。曾经给这位同学的课堂写作给出了120分的罕见高分,要知道当时的满分才是100分。沈从文还逢人便夸:“汪曾祺的文章,写得比我还好”。

    汪曾祺虽然有着丰富多彩的青春经历,写的文章饱含着对生活的热爱,但是其实在自由放荡的背后,却是他磨难的一生。他幼年丧母,被父亲含辛茹苦地带大,婚后又被错划为“右派”,下放到石家庄,被迫与家人分开。

    从抗日战争时在炮火连天中读书,到1997年去世,汪曾祺一生所经历的大事,遭受的磨难不可谓不多。他们那一代人,被迫卷进时代的漩涡之中,总是身不由己地被苦难洗涤和磨练着。但是他的文字里,我们读不出一丝抱怨和哀叹。他说:“人生如梦,我投入的确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他是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更是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

   《人间草木》写的正是汪老的人生态度。其中有句最出名也是最好玩的一句话:“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的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所不耻,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他妈管得着吗?’”他把栀子花写得一点也不矫情。古往今来文学史上写花的屡见不鲜,但敢写得这样干脆尽兴的绝对只有汪老一人。

    书中还有:“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汪曾祺是把所有人间的温柔都融进了文字里,安顿下读者疲惫的心灵。

    如此看来,文字在他的笔下平淡的仿佛没有任何目的,却偏偏能让人流连忘返,正是在这样的平淡之中却蕴含着生活浓郁的色彩。而《人间草木》是对汪老一生最好的诠释。它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词藻来装饰,也不需要什么偏涩的字眼来显示阳春白雪。他字里行间都是对凡人小事和乡土民族的深深眷恋与对旧日生活情景的缅怀,多的是芸芸众生琐碎的日常,和花开花落烂漫的雅兴。汪老就是这样以独特温暖的笔触续写他对生活的浪漫和热忱。

    汪曾祺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不是能力。你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凉的,只我这里一点是热的。”

人间草木皆有情,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爱这个世界,就是这位老先生用一生教我们的道理。

 

本文获乐山市第五届“沫若杯”全民阅读有奖征文活动三等

 

2025届17班  曹紫菲

指导教师:王蕾